我至今记得那个闷热夏夜,野鸡夜槐魇老宅阁楼里突然响起的脖午“窸窣”声——那是“野鸡脖子”第一次缠上我的脚踝。那时我刚满十二岁,树下被寄养在乡下奶奶家,人梦整个夏天都在槐树林的野鸡夜槐魇蝉鸣里度过。老人们总说,脖午槐树下埋着不该见光的树下东西,而“野鸡脖子”,人梦就是野鸡夜槐魇那些东西里最阴毒的存在。
槐树下的脖午禁忌:为何“野鸡脖子”总与午夜槐树有关?
在鲁西南的方言里,“野鸡脖子”原指红纹锦蛇,树下可老人们口中的人梦“野鸡脖子”,却远比蛇更让人毛骨悚然。野鸡夜槐魇他们说那是脖午槐树林里百年不散的“地缚灵”,专挑穿红鞋的树下女人和没剪脐带的孩子下手。奶奶曾把我按在祠堂供桌前,指着墙上褪色的“驱邪符”说:“若午夜听到槐树叶‘沙沙’响,看见像鸡脖子一样的红影子绕着你打转,千万别回头,更不能哭——越怕它越得意。”那时我只当是吓唬小孩的鬼话,直到那年七月半,我亲眼看见三叔公在槐树下断了气。

三叔公是村里的木匠,总爱半夜去槐树林给亡妻的坟头修木牌。那天他没带手电,我们举着灯笼在槐树林里找了三个时辰,才在一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发现他。他的脖子被什么东西勒出了深紫色的纹路,像极了野鸡脖子上鲜艳的环斑,可周围连条蛇都没有。最诡异的是,他的手里攥着半片烧焦的槐树叶,那叶子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黏液,后来村里老人说,那是“野鸡脖子”啃食活人阳气时留下的“鬼涎”。
缠人的红影:当“野鸡脖子”从传说走进现实
真正让我毛骨悚然的,是三年后的那个暴雨夜。我高考失利后回到老宅,夜里总听见阁楼传来指甲刮地板的声音。起初我以为是老鼠,直到某天深夜,我借着月光看到墙角有团红影——它像蛇一样蜿蜒,却又带着人的轮廓,脖子处凸起的鳞片在黑暗里泛着油光,像涂了一层凝固的血。我吓得浑身僵硬,想起奶奶说的话,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,眼睁睁看着那团红影在我脚踝上缠了一圈又一圈,冰冷的触感顺着血管爬进心脏。
第二天,我在阁楼角落发现了一个褪色的布偶,它的脖子上缠着红绳,眼睛是用槐木片削的,嘴角裂着诡异的笑容。布偶怀里抱着片烧焦的槐树叶,和三叔公手里的一模一样。我突然明白,“野鸡脖子”根本不是蛇,而是被槐树林怨气困住的魂魄。那些死在槐树下的人,魂魄会被树灵吞噬,化作半人半蛇的怪物,在午夜出来吸食活人的阳气。而我,大概是那个被槐树选中的“容器”。
逃离与代价:当恐惧变成无法摆脱的诅咒
我带着布偶逃到县城,可“野鸡脖子”如影随形。无论我搬到哪栋楼,总会在午夜听见槐树叶的“沙沙”声。去年我在出租屋楼下遇见个穿红鞋的女人,她脖子上缠着红绳,我认出那是我奶奶的遗物。她冲我笑的时候,我看见她嘴里长出了蛇信子——原来,“野鸡脖子”的传说里藏着家族的诅咒,我爷爷的爷爷曾在槐树林里害死过一个外乡女人,她的怨气顺着血脉流传,最终变成缠在我身上的梦魇。
现在我仍会在深夜惊醒,总觉得脚踝处凉飕飕的。有人说槐树林里的“野鸡脖子”是山神的使者,也有人说那是被背叛的情人化作的厉鬼。但我知道,那是刻在血脉里的恐惧——当你在午夜看见红影缠绕脚踝,当你听见槐树叶里传来熟悉的低语,你就会明白,有些东西,比死亡更可怕。
如果有人问我“野鸡脖子”是什么,我会告诉他,那是槐树下未散的怨气,是血脉里流淌的恐惧,是午夜梦回时,缠在脚踝上的冰冷锁链。如果你听见槐树林里有“野鸡脖子”的声音,千万别回头——因为你永远不知道,它究竟是在呼唤你,还是在等待你。